【校庆专辑 悠悠此情】强化事业心 淡化功利心 ——我与淮南师院共成长琐谈(节选)

发布时间:2023-09-25浏览次数:1112

作者:郑敬畴  审定发布:唐莹

智者说,一个人,只要胸中格局足够大,也就是有远大的理想抱负,同时又能认真把眼前手中的“小事”做好,此人今后必能干成一番大事业或较大的事业。也就是,干“小事”要全身心投入,要反复琢磨,如何干好。如何巧干,才能干出不一般的结果。要切忌,干手边的“小事”,不能处处衡量得失。也就是干事的出发点,不应先考虑“功”和“利”。

拙文标题所示:“强化事业心,淡化功利心,”说的就是这个理。像陈景润演算“哥德巴赫猜想”,他一日又一日,一月又一月,一年又一年地用一枝笔在稿纸上进行无数次的演算,这要有何等的“傻劲”呀!凡“功利”先行者,谁干这等“劳而无功”的“蠢事”。获得诺贝尔奖的绝大部分文化科学界的巨人,他们都不是逐名逐利的世俗之辈,而是有远大抱负,有坚强意志和令人敬佩的敬业精神,他们琢磨着手边的“小事”,一步一个脚印向前攀登,最后终成大业。为人行事如此,办教育亦如此!

淮南师范学院的前身是淮南师范专科学校。学校创办(恢复)于1978年初春,首届(1977级)中文、数学、理、化4个专业共招收300名学生。学生当年4月入学,教室、办公室借的是淮南一中的几间教室。学生宿舍,借的是淮南民政局几栋尚未完工的家属宿舍。由于没安门窗,半夜刮风下雨,睡在窗边的同学不得不搬床逃避风雨。吃饭在一中食堂,同学喝水成了大问题。学生“宿舍”前面临街有个军人接待站,站内有个茶炉房。初始上课无教材,用的多为老师刻钢板赶制的讲义。

2008年五十周年校庆,笔者曾写有一篇题为《1978年淮南师范学院复校创业的峥嵘岁月》的专稿(2008年10月15日《淮南师专报》),对此等艰难困苦做了较为翔实的描述。

学校草创之初为两年制,在校生600人规模持续了好几年。进入80年代,学校又增办了美术、体育、英语、政史等专业。这时学科门类比较齐全,教学力量有了很大的提升。有些专业也改为三年制。在校学生,也由600多人增长至1000多人,2000多人,3000多人……进入80年代中后期,学校已摆脱了初创时期的稚嫩,而进入青壮年的强劲发展时期。90年代,特别是“三校合并”,为学校“升本”奠定了坚实的基础。

我于1967年大学毕业,1968年分配到淮南工作。这一年,我38岁。我在淮南教育局报名来淮南师专,原是想到高校教书。中文系党员学生多,而教工中我是唯一的党员。所以,党支部书记这一职位,就落到我的头上。身为党支部书记,实为辅导员,也是班主任。一句话,中文系100名学生的琐事几乎是我全包了。

于是,我全身心投入学生工作。这百名学生,很多来自六安山区和阜阳农村。我分地区逐人摘抄他们的档案。他们中年龄最大的比我小4岁。他们绝大部分都已结婚,最多得5个孩子,很多人孩子都已上小学。贫困,家庭生活艰辛——他们虽身在淮南求学,但仍承担着家庭生活的重压。这些都使我与他们产生了强烈的共鸣。体谅而不是管理,帮助而不用说教,成了我主要的工作方法。我那时家住在淮南郊区,交通极为不便,我有时夜晚就住在男生宿舍,他们为我腾出床铺——我们成了名副其实的亦师亦友。到毕业,全校首届300名学生,共发展8名新党员,其中中文系有5名。我在中文系共带了5届学生,如同第一届一样,后面几届发展的党员,培养的入党积极分子都多,这5届约360名学生。

这5届学生,我与他们建立了很深厚的感情。至今,我记得大部分学生的姓名,现如今有的毕业几十年,一直联系不断。

研究每一位学生,知晓他们的诉求;观察班级的细微变化,与班干共同探寻治理方略——这就是“强化事业心”。

我想教书的心不死,仍利用一切零碎时间在钻研中国古代文学。但事物的发展,有时根本无法预料。中文系教师不少,但外国文学没人教——这是门必修课,77级、78级都是从校外请老师搞几场讲座应付过去的。1980年初夏,学校动员我外出进修一年,回来后兼教中文系外国文学课——进入所谓“双肩挑”角色。

这时我已进入不惑之年,是3个孩子的父亲,还别妻离子去苦读吗?在大学没学外国文学,却要去教外国文学,这难度可想而知。去进修,还是不去?

思想在斗争,内心在煎熬,经与夫人反复商讨,最后拍板:去进修!其理由是:一个从山沟里爬出来的穷孩子,克服很多艰难险阻,甚至冒着生存危机才读完大学(参阅:《一个老特困生话当年》,2011年第3期《淮南文艺》),就这样平平淡淡,舒服地“欢度”着人生,不甘心呀!四十岁的人,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,我上学能用九牛二虎之力,现在为什么不能呢?我应该去探索、开辟一个全新的生存领域,来丰富自己的人生,并解学校之难,为学生做贡献!——教课与思想政治工作能相得益彰。